好久不用lofter,好多文被屏了啊,随缘补档,开车的就算了,惹不起

【狛日】回首来时花满路

  

    日向创进门的时候只觉一股热风迎面而来,不禁想道如果自己戴了眼镜,估计此时镜片上会立刻起满白雾。门外是呼啸风雪,幸而他出门时裹得严实,手套兜帽围帽一应俱全,只留了鼻尖暴露在冷空气中被冻得微微发红,但也在此刻被室内的温暖包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于是日向吸了吸鼻子才说:“你要的肉包子我买回来了,是现在就吃还是?”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日向创斜眼瞟了下客厅的挂钟,啧啧,居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怪不得屋里的人连应声的功夫都没了。

 

    晚上八点,对于现代的年轻人而言似乎可以说是为时尚早,对于辛苦一天的工薪阶层而言,也不过就是刚刚下班,恰好开启不醉不归夜生活的时间。

    然而对于一个截稿日在即的作家来说,恐怕已经是迈入了与“DEADLINE”大魔王的最后一战。

 

    狛枝凪斗,现今文坛界的一枚怪咖。

    年仅二十出头就有多部著作,主战推理领域,以中短篇为主,文风却飘忽不定,有时冷艳犀利,有时又细腻如水,有时想象力如天马行空,有时写出的小说正经严肃得如新装订好的教科书。而这些,则得看狛枝他老人家的心情如何。

  

    狛枝的前任编辑曾经在酒后和日向吐槽过,要不是他亲眼看着狛枝这小子把文章一字一句敲在键盘上,他绝对第一个怀疑狛枝请了代笔。

  

    年近三十的男人狠狠地灌了口冰镇啤酒,又自言自语道那家伙怕不是个精神分裂,可怜的读者被骗得团团转,也怪不得到现在都不敢办签售会,呵。

 

    是的,狛枝的文风很多,但他的马甲更多,每个笔名使用时间短则一两月,长则半年,亦是风格迥异。

    不仅如此,狛枝的更新时间也是飘忽不定,灵感到了一天就能爆字十万,心情欠佳则能两个月都写不出来一个字。

 

    这要是放在一般的作者身上,随便一条就可惹得编辑部勃然大怒,对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作者宣判死刑。但是奈何狛枝出品,必属精品。 


    只要出自狛枝笔下,不论文风如何,连载即热门,出版即大卖,所以编辑部只好对其任之宠之,甚至不时还要狗腿地称赞狛枝的笔名起得好。

    更何况,狛枝还是曾被主编开玩笑般钦点的能够撑起当今推理圈半壁江山的男人。

 

    至于负责狛枝的编辑,基本可以见到狛枝大人两面,一是初次见面的流水化递名片介绍,二是引领新的接班人进行工作的交接。

    这还是狛枝看在和该编辑部长期合作的下的迁就。至于其余时间,全部靠电子邮件联系,甚至电话都要求一周不超过三次,可谓是冷漠到了极点。

 

    于是乎,狛枝这位作者也成为了所有编辑不可明说的痛,自己负责的作者佳作频出固然吸引人,可是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也着实让人胃痛。

 

    研究生毕业之后,刚刚入职的日向就是在这时候顶替了因为急性胃出血而住院的前任编辑的班。

    那时前任编辑刚刚做完手术,一边挂水还要一边举着手机和日向交代注意事项,日向听着那边虚弱的声音都替对方累得慌,只知道他自己负责的首位作家老师是个小号过多的麻烦家伙,却忘了问最重要的——对方的真实姓名。

 

    所以,当日向创终于敲开公寓里那扇紧闭的门扉时,两人都愣在了当场。

 

     明明刚刚入秋,风吹过却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生疼,日向也几乎本能般地退后一步,却被狛枝拽住了手肘。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彼此的呼吸充盈在了一团,水蒸气团极浅极淡,在眨眼间消散而逝。

 

    凛冽的寒风突然就停住了,而全身的热度则集中在了被狛枝紧握的手肘,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总之先进屋。”狛枝几乎是咬着牙呢喃出了这句话,之后几乎可以说是急不可耐地把日向拉进了房间。

 

    房门关闭时发出的响声不大,但总归让日向找回了自见到狛枝以来就脱离身体的理智。

  

    日向打量着狛枝,心想三年不见,狛枝基本没太大改变。

    头发依旧是乱蓬蓬的,黑框眼镜遮挡不住多少黑眼圈,白瞎了他如贵公子般的姣好容颜。就是瘦削了太多,得亏他大学期间投喂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看似营养不良的狛枝喂胖到了正常水准,结果现在再看,狛枝的身材还不如他们的初次见面。

 

    只是,相处四年,分隔三年,他日向始终不明白狛枝眼里晦暗不清的光代表着什么。

 

    日向也曾脑补过若是他日重逢,他与狛枝虽然往日诸多纠葛,可成熟了点的他们总归应该能笑着打声招呼。

    然而,等真正见面了,两人的的表情却都难看到了极点。

 

  “好久不见,狛枝。”日向说。

    冷风麻痹了神经,以至于他过了很久才觉出疼来。

 

    “在想什么?”狛枝打着哈气从卧室走出来,一手摘下红色的半框眼镜,一手揉着自己的鼻尖。日向从进屋后就站在客厅发呆,时间久到怀里的包子都不再热气腾腾。

    不过没关系,狛枝其实远没有日向想象中那么挑食,赶稿期间便利店的饭团他能连续吃上一周,之所以吵闹着想吃隔壁中华街的肉包,是因为他太喜欢看日向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

 

    “没什么。”日向感觉到怀里骤然一轻,才发现装着包子的纸袋已经被狛枝拎走,他便顺势摘下围巾和帽子,“想起了点以前的事情。”

 

    “哦~多久以前?”狛枝叼着肉包含糊不清地问,跟着日向走进卧室。

 

    “额,蛮久的。”日向心想,总不能说是想起了咱俩分手之后的那次见面吧。可能是最近的日子平安喜乐,往日被掩埋的刺痛触及就疼,而日向向来怕疼。

    于是日向逃避般地咬了口狛枝手中的包子。

 

    “凉了。”日向皱着眉说。这可是他在大冬天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人气肉包,虽然放凉之后依旧美味,但总是比不过热的时候吃。

 

    狛枝耸耸肩,认命地转身走向厨房,把剩下的包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日向则在电脑桌边,还带着狛枝余温的椅子上坐下,浏览着电脑屏幕。比谁都要先一步阅读是专属编辑的特权,而以他和狛枝的关系,更是能随时随地都看到狛枝老师最新出炉的作品。

 

    “今天的状态很好啊,”日向望着文档中的字数统计松口气,以这个进度明天交稿轻而易举,也难怪狛枝会游刃有余地进厨房。

 

    说起来,他们的初见,亦是缘于小说。

    往事的回忆说不上美好,但也绝非没有欢乐,日向显然没能成功地把回忆的苗头压下去,现在看什么都能触景生情。

 

    那时候,他们所在的大学度过了樱花纷飞的开学祭,天气渐暖,夏日的阳光夺目又灼热,连带着到图书馆里贪凉的学生也与日俱增。

 

    身边的搭伴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日向为了方便他人便也把自己的位置一挪再挪。然后,他就挪到了个熟悉又陌生的白色身影旁边。

 

    日向从开学后基本上是每天都来图书馆看书借书,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对他而言就像海盗的宝库。而每当日向落座时,又总能见到角落里的那抹白色。

    偶尔,两人视线相交,便礼节性地相视一笑,然后日向接着读自己手中的书,那人接着埋头写作业。

 

    总之,不是坏人吧,日向想,虽然每次他都是独自一人来图书馆,所以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唔,同样形单影只的自己,似乎也没资格评价什么。

 

    日向原本想,两人的关系也就是仅限于此了。即使最近的时候肩膀都要挨上肩膀,即使每天早晚进门离去时都会互相报以微笑,他却连身边人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那天,他起身时不小心碰掉了狛枝的笔记本。才发现笔记本的主人原来不是在写作业做笔记而是在写小说。

    更令日向惊讶的是,他在本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看得这么慢?”狛枝端着加热好的肉包走到日向身后,放下盘子思索片刻,又把自己的眼镜帮日向戴好。

 

    日向倒也没拒绝,本来这副眼镜就是自己买来送给狛枝的,没有度数的防蓝光眼镜。赶稿的时候狛枝几乎要每时每刻都盯着显示屏,日向没法阻止作者大人的呕心创造,只好曲线救国。

 

    “……狛枝?”

 

    “嗯?”狛枝在日向旁边坐下,又拿了个包子来吃,日向说得没错,肉包还是热的更好吃。

 

    “铃木太郎,佐藤二郎,田中三郎……你起的都是什么鬼名字?”

 

    “嘛~~”狛枝把自己咬了一半的肉包塞进日向嘴里,露出讨好的笑容,“那就拜托责编大人帮我改改名字咯~”

 

    嘴里是香喷喷的肉包,眼前是狛枝杀伤力巨大的灿烂微笑,眼镜防得了蓝光却防不了狛枝的撒娇光波,再看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日向深吸口气稳住呼吸,认命地开始敲击键盘。

    

    是的,狛枝是个起名废,这点日向很早就知道了。

 

    在狛枝最初的作品中,因为他懒得想名字,所以小说里的角色大都以他的同班同学的名字命名。

    唯独故事的主角,他用了一个陌生人的姓名。

    

    除了写作,狛枝也热衷于读书,幸运的是他所在的大学藏书丰富,甚至拥有很多平时在店面上见不到的冷门书籍。

    而其中,就有一本很久以前就几乎绝版的推理小说。

 

    那本推理小说虽然因为晦涩难懂又没有什么反转的剧情而不被大众喜爱,但小时候的狛枝却很喜欢那本书。可惜因为家里的意外,狛枝的书基本全部被毁了干净,那本小说也没能幸免。

 

    如今,长大的狛枝在图书馆的某个有点落灰的角落翻开这本书时,瞬间有种找回儿时珍宝的感觉。

    不过,该说不愧是冷门小说吗,除了纸张因年代有点泛黄,基本和全新没有两样,说明这本小说根本无人问津。

 

    不,似乎还是有人读过的。

 

    在书本的最后一页的借阅记录上的第一行,有着一个写得工工整整的名字。

   “日向 创”

 

    于是,狛枝记下了这个名字,并把他安排给了自己笔下第一个故事的主角。

    那时候的他只是恶作剧般地想,如果最后自己的小说出版了,又被那个和自己喜爱了同样事物的学生看到,那个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真想见一见啊。

 

    却没想到,小说尚未写完,狛枝却先一步满足了自己的愿望。

 

    所以说,真是该死的幸运。

 

    以此为契机,狛枝和日向有了交集。然后,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地进行着。

    在狛枝递给日向自己的家门钥匙时,日向笑着接受了。

    在狛枝借着醉意亲吻日向时,日向紧闭着双眼接受了。

    在狛枝压在日向身上解开纽扣时,日向沉默着接受了。

 

    即使他们心照不宣地从未确认过彼此的关系,即使他们从未诉说过“喜欢”或“爱”。

    本来嘛,他们爱好相同,性格相近,相处得时间不久就有了无言的默契。狛枝的脾气虽然古怪了些,但偏偏日向能够容忍。日向有时候控制欲强了些,但偏偏狛枝乐在其中。


    就像锅子和盖子,笔和笔帽,钥匙和锁,他们本应就是天作之合。

    本该如此的。

    狛枝想。


    那他们又是为何走到了那一步呢。

 

    也许是太过顺遂了,顺遂得让他忘了自己的不幸总是和幸运相伴而来。

 

    大学毕业时,日向不知从哪里拉来了行李箱,不紧不慢地收拾好行李,即使房间里,还隐约散发着他们两人昨晚缠绵的味道。

    狛枝斜靠着门框,日向收拾了多久,他就沉默着看了多久。

 

    直到日向拎着箱子走到玄关,狛枝才开口道。

 

    要走吗。

    嗯,要走了。

 

    日向背对着狛枝,似乎轻声笑了笑,转身说。

    对了,钥匙我不小心放在箱子底部了,我回头邮寄给你。

 

    不用。

    狛枝顿了顿,说道。

    反正,我换个新锁就是了。

 

    日向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狛枝承认,这是气话,但是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说出口得只有刻薄的话语。

    你这是什么表情?事到如今后悔了?

 

    这样是不对的。日向问道,我们算什么呢?

 

    狛枝被日向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算什么呢?

    朋友?恋人?还是仅仅互相慰藉的床伴?

 

    狛枝向来觉得,身体的碰触和契合要好过无法兑现的誓言。

    但是,这不足以说服日向留在狛枝身边。

    或许现在,回归原点才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样一来,四年里那么多个晨曦间的相视而笑,那么多个夜晚的相拥而眠又算什么呢?

    对日向创来说,我狛枝凪斗又算是什么呢?

 

    这些话,狛枝想揪着日向的领子问出口,但他忍住了。

    就像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阻止日向创离开,他最终也忍住了。

 

    日向离开后,狛枝没有换锁,而是干脆把房子低价转卖了出去。然后像是逃命似的搬到了某个当时刚刚建成的公寓。

  

    之后的三年,狛枝夜以继日的写作,出版,再写作,不断变换着文风和笔名,就是不想让日向从以前的作品中找到蛛丝马迹。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日向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到了自己身边。

 

    初见的震撼过去后,他们二人都默契地对陈年旧事只字不提,就像狛枝从没问过日向,原本目标是公务员的他怎么会选择去当编辑。

    有些事,问得太过就太没意思,太不识趣了。

 

    狛枝凪斗已经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情商全交给了日向创,不介意再透支一些。

    他虽然因为熬夜赶稿而眼睛酸涩,但还是没有漏掉日向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虽然惊比喜多,但后者并没有因为三年的分别而泯灭。

    得知这一点的狛枝,自然可以在满心欢喜中耐下心来等待时机。

 

    要不说天意弄人呢,他们两个终归只能祸害彼此。

 

    再后来,狛枝作为编辑部的头牌作家被邀请参加投资方的酒局。

 

    “你明明就不能喝。”日向帮狛枝整理西服的领子,狛枝的身板过于单薄,就连正装都要量身定做。

 

    “总不能甩手不去吧。”狛枝自嘲地笑笑,抬手摸了摸日向的头。

 

     近几年电子传媒的盛行使纸媒日益萧条,所以纵使你是编辑部的台柱又如何,在金钱的利益面前,依旧要被拉来作陪。好在狛枝也早已不是怀抱着切实际的幻想初入社会的新人。

    他狛枝凪斗既不是家财万贯的骄子,也不是铮铮铁骨的文人,在投资方眼中,他只是个能带来可观利润的作家。哪有什么被时光磨平了棱角,不过是为了斗米折腰。

 

    其实,若能在文坛界站稳脚跟,自然也可以避开这些麻烦,但人气的积累终究抵不过更换笔名的频繁,编辑部不止一次地劝过他定个永久的笔名积累声望,可那是狛枝绝不能妥协的底线。

 

    狛枝倒也不怕,他向来喝不了两三杯就能醉倒在桌,酒水下肚再睁眼时就是自家客厅的天花板,只是当时醉得痛快醒来就没那么舒适了,他只要喝酒就胃痛,痛得连饭都吃不下,药石无医的那种,全靠阿司匹林苟活。

    日向第一次见到狛枝喝醉后的阵仗时,着实被吓得不清。

    狛枝躺了多久他就在床边伺候了多久。脸色比疼痛难忍的狛枝还要苍白几分。

 

    自此以后,日向推掉了大学期间狛枝所有的酒局,有些推不掉的就干脆陪同出席,把敬给狛枝的酒全挡进了自己的杯中。

 

    或是以前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所以在投资方向狛枝抬起杯子时,日向创就起身先一步碰杯道:“我家老师明天截稿,实在不便奉陪,我代他。”

 

    日向的动作,熟稔至极,自然至极,惊呆了一桌子的人,包括他背后的狛枝。

 

    最后,总编辑叫了出租车送他俩回家,临关门前还不忘感叹道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

 

    狛枝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没说,毕竟日向创的头正柔顺地倚靠着自己的肩膀,脖颈间全是他吐息间的热气。

 

 

    到了家,狛枝扶着日向坐在沙发上。

    日向虽然比狛枝能喝酒,但到底不是什么千杯不倒,喝多了就安静地待着,唯有眼睛亮得蜇人。

 

    狛枝想给日向接杯水,刚要走开手却被人握住。

 

    这可真是稀奇。

    狛枝想。毕竟再次遇见之后,日向虽然没有躲过自己,但也从未对自己做些什么。

 

    “狛枝。”

 

    日向的话适时打断了狛枝脑内要不要酒后乱性趁人之危的天人交战。

 

    “什么事?”狛枝低下头。他们回来时没来得及开灯,他只能靠着窗外的灯火凝视日向脸上的红晕。

 

    日向吸了口气,像是借着酒意下定什么决心般地说:“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就早该知道,你这个人,表达方面的天赋全点在了写作上,从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哈?”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日向酒后喜欢人身攻击呢。

 

    日向浅笑了两声:“我也是傻,跟你较什么劲。”

 

    “喂。”

 

    “我后悔和你分手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狛枝突然觉得日向可能说得没错,他的表达能力在写作之外基本就是负数,不然怎么除了机械的疑问句外再也说不出其他。

 

    “我知道。”日向伸手,以极温柔的力道抚摸狛枝的侧脸,“我在求复合。”


    狛枝这下连疑问句也说不出口了。

 

    似乎是狛枝惊讶的脸太过好笑,日向甚至还捏了捏狛枝的脸颊:“怎么,不乐意?其实……唔……”

 

    这时候再让日向创说话,他狛枝凪斗就真是傻子。

 

 

    “好了。”日向把电脑一推,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姑且按照第一印象给角色取了名字,之后等你写完我再统一修……你这是什么眼神?”

 

    既然神游被发现,狛枝干脆走过去把人搂进了怀里。

 

    “我有件事想问你。”

 

    狛枝的声音从脑袋顶上传来,日向懒得和他争,便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嗯?”

 

    “就……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后悔的事?”

 

    “不是吧,你现在才问?”日向真心实意地惊叹,“我以为你不在意呢。”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狛枝惩罚性地挠了挠日向的侧腹,果然看见对方像猫一样蜷缩成团,“我只是怕你拿酒后胡言搪塞我。”

 

    所以说,你向来就是,想得太多,说得太少。

    日向在心理腹诽。

 

    “那天上午,就在得知晚上的酒局之前,你的上任编辑终于把你之前的作品帮我整理全了。”

  

    “哦,是有那么回事来着。”狛枝用手指绕着日向的发梢。

 

   “还包括了,你所有的笔名。”

    

    手指一顿,狛枝突然忽然后知后觉地感觉脸颊发烫:“那,那个是……”

 

    “樱饼、棉花糖、不幸的仓鼠、摩天轮、向日葵……还有现在用的中二度爆表的希望教主。”

 

    樱饼是日向最讨厌的食物。

    棉花糖是日向和狛枝说过的,对他的初见印象。

    仓鼠是他们在大学期间养了两年的宠物。

    摩天轮是他们去游乐场约会时乘坐的第一个游乐设施。

    向日葵是狛枝送给日向的第一束花。

 

    至于希望教主呢,则是日向和狛枝给狛枝第一本小说中,以狛枝为原型的人物的爱称。

 

    往日里的点点滴滴都被印进了脑海,融进了血肉,就连笔名都是那些记忆的碎片。

    日向不清楚狛枝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特意改变了写作的风格,就是不想让自己察觉是他的作品,偏偏却要在作者栏的几个字下文章。


    回首来时,早已花开满路。

 

    别扭极了,幼稚极了,也可爱极了。

 

    这样的人啊,日向创三年前弄丢过一次。

    而如今,日向还是想拉着狛枝的手走下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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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把文章发上来时才发现,我的上一篇文,写得也是这俩人分手-_-||

不过反正时隔已久,估计也没人记得了。

这篇文虽然不长,但却写了好久,主要想写的都是片段,等把一个个片段有逻辑有条理地连接成文时,就gg了,于是又是各种删删改改(泪)

虽然全文散乱无章,不知所云,还是求个评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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