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用lofter,好多文被屏了啊,随缘补档,开车的就算了,惹不起

【石青】花鸟风月

*大概就是一个石青从相遇到明确关系的故事

*原本想写的少女一些,可惜还是脱离不了逗b的本质_(:зゝ∠)_





  ~花~

 

    得知有新伙伴到来时,青江正在扫院子堆成厚厚一层的樱花。本丸的樱花在审神者的灵力加持下可以一直盛放。永不光秃的枝桠,永不衰败的春景和永不凋谢的繁花,这让短刀的孩子们欣喜不已,却也苦了笑面青江这个近侍。

    每当青江不小心嘲笑了审神者一马平川的身材,就会被少女以笑眯眯的表情派去打扫那些飘落的花瓣。于是,在青江的辛勤劳动下,烛台切送出一罐又一罐樱花酱,次郎开心地抱着一坛又一坛樱花酒,连本丸都充满了樱花的清香,唯有笑面青江拿着扫把叫苦不迭。

 

    明明是审神者,报复心却这样严重真的好吗?青江想。

    不过很显然,青江丝毫没有吸取教训,依旧以每天一次的频率持续作死。于是大胁差打扫庭院的样子渐渐成为本丸的常景,而这件事多少也造成了其他不明真相的刀剑们的小小误解,以为青江的扫地活动是出于他自己的的坚持与爱好。

    最后,就连歌仙都忍不住感叹:“没有想到青江也会喜欢樱花这样的风雅之物,居然喜欢到每周都要打扫两三次的地步。”

 

    青江连衣服也懒得换,穿着内番服就去迎接新刀。毕竟这样的行为早就不是一次两次,审神者本身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刀匠也就见怪不怪。光晕化逐渐成的模糊人影,青江眯起眼嘟哝道:“这次同伴的用的时间还真是久啊,要是是可爱的孩子就……”

 

    事与违愿大抵如此了,望着眼前神社装束的男子,青江不禁腹讳审神者该不会是猜到这次锻刀的成果,才故意派自己来的吧。

 

    刚被召唤出来的神剑很显然没有读懂青江复杂的目光,只是慢悠悠地做着自我介绍:”我叫石切丸。你有治愈疾病的愿望吗?……哦呀,原来不是参拜者呀。”

  

    大概向石切丸介绍了下现在的状况,不出意料地在他脸上看到了诧异的表情,这让青江莫名的烦躁总算得到舒缓。

    内心深处的烦闷既是羡慕也是嫉妒,因为斩杀了女鬼和幼子的怨灵无法而成为神剑,这是青江难以解开的心结,好在本丸的刀剑或多或少都有着不愿提及的历史,谁也不会笑话谁,平时青江也可以把这件事一笑而过,甚至偶尔还会和审神者随口抱怨。

    然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叫做石切丸的男人,就这样站在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就算是擅长以笑容伪装的青江,一时也没法做出多么友善的样子。

 

    把石切丸交给审神者后,笑面青江看见庭院里刚刚打扫干净的樱花瓣又积了一地,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青江很清楚审神者庭院打扫干净的命令多半是赌气,也从未真正要求过什么成果,但他现在就是有种说不出的疲累。

    于是青江干脆自暴自弃地把扫把踢到一边,躺在樱树下发呆。主力部队和远征部队尚未归来,本丸里现在没有几把刀,实在是难得的安静。

 

  “青江君,青江君……”

 

    青江眨眨眼,石切丸正蹲在自己面前,有些担心地望着他,手里还拿着……比寻常大了一号的扫把。

 

  “要是想睡觉的话,回房间休息比较好哦。”石切丸似乎注意到了青江疑惑的目光,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审神者说,反正我刚来也没有任务做,就让我帮助你做些事……嗯,顺便增进下友谊,培养培养感情。”

 

  “是这样啊,我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呢?”青江牵扯了嘴角笑笑,拍掉头上和肩膀上的花瓣。

  

  “吐……槽……?”。

 

    青江这才想到,自己身为审神者的近侍,在耳濡目染下早已学会了很多现世的新奇词语。而这些对初来乍到的石切丸而言,显然难以理解。

 

    望着迷茫的石切丸,青江心中的郁结去了大半,结果就是调戏本能发作,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故意凑到石切丸耳边说:“培养感情的方法有很多哦,需要亲自我教你吗?用~身~体~”

 

    石切丸也没回答,盯了青江半响,突然把对方拉进自己怀里。

 

 “诶,你,你等下。”被搂进石切丸怀里的时候青江整个僵住,语言调戏归调戏,他可从没想过把所说的话付诸于行动,一时竟也慌乱起来。

 

    结果石切丸在青江的长发里摸索了几下后,就松开了对方,然后用手指夹住一片樱花花瓣对青江笑着说:“青江君,这个挂在头发上了哦。”

 

 “……是这样啊。”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想太多,青江感觉简直不能更丢人,匆忙站起身,拿起扫把低着头开始打扫樱花,“好了,扫地吧。”

 

    石切丸低声笑笑,也开始工作,他虽然扫得慢,但是胜在量多,很快身边的樱花花瓣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青江君,审神者说,一队马上就回来了,我们扫到他们回来为止就可以了。”

 

  “哦。对了。”

 

  “嗯?”

 

  “直接叫青江吧,总觉得被神剑大人这么称呼,超~级~别扭啊。”

 

  “哦呀,那还真是失礼了。青江也称呼我为石切丸就好。”

 

  “知道啦,石切丸。”

 

  “还有一件事……”

 

  “什么?”

    青江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杵着扫把问道,不知为何他总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石切丸笑得真挚可亲,礼数周到。

  “审神者还说,因为前天次郎发酒疯,把大太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还没来得急修缮,这几天我可能要麻烦你一下了。”

 

  “哈?”

 

    没过多久,石切丸就以其儒雅的作风和如爸爸一般可靠的气质赢得了绝大多数刀剑的喜爱和尊敬,而青江算是少数异端,谈及原因,大胁差可以说上个三天两夜。其中缘由,有一个最让人哭笑不得。

 

  “原本说好只住几天,结果石切丸居然,就,就这么住下去了。”

 

 

    ~鸟~

 

    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个体,即便同为刀剑相处起来依然摩擦无数,青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不知不觉被改变的那一方。在石切丸的压迫下熬夜成性的青江开始习惯早睡早起,从次郎那里顺来的酒被换成了茶,开玩笑的黄段子被一本正经地反问反而偏离了话题……偏偏石切丸的出发点还都是善意的,根本让人无法生气和反驳。

 

    审神者望着两个人并肩行走的背影轻笑,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夜战地图的开启对于短刀和胁差而言是件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原本不怎么出战的短刀们开始为进攻做准备,每天练级练的热火朝天。而这时等级处于中上的大太刀石切丸就成为了一名最为合适的陪练。

 

    青江身为隐蔽和侦察都数一数二的胁差,早就被定为是夜战的主力,自然也跟着等级较低的短刀胁差们一起战斗,于是每每出阵时,青江都会有种带了群孩子们郊游的错觉。

 

  “小孩子们简直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每天都是这么精力充沛啊。”把剑入鞘,青江由衷感叹道。

 

  “充满生机和活力是件令人高兴和羡慕的事情。”石切丸拍拍望月,拉近两匹马的距离,“青江也挺喜欢小孩子的,不是吗?”

 

  “和你一样听不懂笑话内涵的小鬼,多无趣啊。”青江耸肩,驱赶着高桥黑向前,顺带把因为和爱染打闹差点跌下马的今剑托回了花柑子上。

  

  “哦呀哦呀,口是心非呢。”

    石切丸笑着摇摇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在进击池田屋的前一晚,青江发现石切丸正襟危坐,面对御币念念有词的状态已经维持了两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审神者探讨了明天的作战计划,准备好了要用的刀装,甚至因为无聊没事做铺好了床铺,然而石切丸全程就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聪明如青江,大概能猜出石切丸正在祈祷。其实每次出阵前石切丸都会做这件事,奈何机动过低,往往法事刚刚做到一半,就被青江拉着手以再不走就追不上前方部队,你看长腿,不,长谷部已经跑进敌人包围圈的理由打断。

 

    人在大战前夕难免会有些紧张,青江也不例外,审神者多次提醒过他们高速枪会有多么难缠,加上新的地图新的环境,一期一振担心弟弟担心地甚至都睡不着觉。

    不过青江本身就是习惯战斗的刀剑,比起面对未知的焦虑他更多感受到的还是兴奋。虽然如此,他也明白石切丸担心的对象中包含自己,于是难得选择安静地托腮坐在一旁,等待着祈祷的结束。

 

  “青江,你早点去休息吧。”

 

    烛火曳曳,石切丸的紫色双眼晕染上橘色,在眼角殷红的衬托下,他的目光显得格外温暖柔和。

    青江偏过头,伸出食指戳了戳石切丸的眉宇:“你呀,别想太多比较好,不然时间久了会力·不·从·心呢。”

 

    像往常一样,石切丸并没有听出青江的画外音,而是拉过青江的手,起身,一边手肘撑着桌案,另一边用手掀开过长的刘海。

    然后,石切丸亲吻了青江的额头。

 

  “听话,去睡吧,这样才能保证明天的战斗。”

 

    青江抽回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刚刚被石切丸的嘴唇碰触过的地方散发出异常的热,他逃跑般躲进被窝,过了很长时间,才闷声问道。

  “这……也算是法事加持?”

 

  “唔,我看一期一振对鲶尾君他们都是这么做的。”过了许久,石切丸轻声回答。

 

    而回应石切丸的,是更长时间的寂静。

  “…………”

  “青江?你生气了吗?”

  “……”

  “已经睡觉了吗,那么晚安。”

 

 

    青江出阵的时候,石切丸远征还没回来。倒是审神者表现出了少有的担心,甚至下达了千万别勉强,打不过就跑的命令,青江笑笑,带着短刀和胁差们向池田屋进发。

 

    虽然事先作过准备,可枪兵的难缠程度还是出乎每个人的预料。短刀在夜战虽然灵活,毕竟刀装和体力受限,即便已经很努力地练级,在高速枪的威胁下还是伤痕累累。青江没有恋战,果断地下达了撤退命令,掩护着其他人向本丸跑去。

    青江并非是个人英雄主义者,只不过审时度势下,自己不仅是受伤最轻的,同样也是等级最高的胁差,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这个队长负责断后。

 

    这些话,他来不及对短刀们说,他所做的就是拍了拍今剑他们的头,然后边催促他们快跑不要碍事,边挡下了大太迎面袭来的利刃。

 

  “真是抱歉啊,我家里那把大太刀,可是比你们要出色上百倍哦。”

 

    为短刀和胁差的拖延了充裕的逃跑时间后,青江也开始有意识地向本丸的方向撤退。废旧的木桶,枯朽的古木,屋檐的视觉死角,这些都成为青江隐蔽和反击的最好帮手。夏夜的风拂去血腥与燥热,他仿佛回到了记忆中那依靠互相斩杀才能生存的时代。

 

  “稍微……有点麻烦啊。”回去的路近在咫尺,但眼前的枪兵很显然不是能轻易解决的对手,而青江的体力终究也达到了极限。

 

    青江眯起眼睛,左额伤口的血流进他左眼里,把眼睛原本的金色浸染成右眼的血红。他很清楚,自己唯有不退反攻,硬生生抗下枪兵的攻击才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溯行军的长枪破风而来,青江咬牙正想迎上去,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搂住了腰,随之而来地是眼前激出微小火花的刀剑碰撞。

 

  “趁现在。”

 

    往日低沉儒雅的声音罕见地带了丝焦急,方才还紧紧搂着自己腰部的慢慢松开,青江在马上意识到站在自己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就像他总能猜出对方的所思所想。

 

    手中的剑贯穿枪兵的身体时,青江因为战斗加速的心跳缓慢地开始趋于平静,直到敌人化作漫天的碎屑,他全身的力气仿佛也在一瞬间被抽离,连站立都维持不了。

 

    好在迎接青江的,是石切丸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儿?”青江体力透支,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干脆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交付给了石切丸。

 

  “远征回来时,有些担心,就顺路过来看看,刚刚正好碰见受伤的短刀们。”

    石切丸扶着青江倚着墙坐好,皱着眉检查对方的伤势,幸好他身上伤口虽多,但都不深,算是中伤程度。

 

  “哎呀哎呀这么可怕的表情,会吓到来参拜的信徒哦。”青江露出狡黠的微笑,“明明是神剑,这样频繁地说谎真的好吗?”

 

  “嗯?”

 

  “你远征的地点,和这里完全是不同的方向吧。”

 

  “唔。”

 

  “而且,今天早上我问一期一振了,他才没有亲过鲶尾的额头。”

 

    面对明明受伤还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的青江,石切丸选择少说少错,沉默是金。对较为严重的伤口做了应急处理后,石切丸抱起青江就往回走。目前,赶紧把对方送进手入室才是当务之急。

    奈何青江丝毫没有身为伤员的自觉,把得了便宜就卖乖发挥得淋漓尽致。

 

  “公主抱略丢人啊,石切丸你就不能背我吗。”

 

  “你腹部有伤,这样才不会牵动伤口。”

 

  “我们不会要徒步走回去吧,这要走几天几夜啊?”

 

  “马就在不远处。”

 

  “石切丸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以身相许?”

 

  “可以啊。”

 

  “……诶?”

 

    总算安静了,石切丸心想,又把青江搂紧了些,尽量帮他缓冲马上的颠簸。青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剩下的路程都乖乖地呆在石切丸怀里缩成一团,像极了刚刚破壳的雏鸟。

 

    两人到达本丸时,审神者和短刀们簇拥着青江进了手入室,后者无奈地叹气道我这不是还没死呢嘛,不至于这样吧,还是说,大家就那么想看我脱了的样子?别这样啊,我可是良家的,只给石切丸看。

    青江话音刚落,一期一振就带着弟弟们离开了,临别前还不忘托石切丸转达,有时间必会带着谢礼亲自道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审神者也被青江的话激发出了八卦的本性,用手肘戳了戳石切丸的胳膊,小声道说吧,你看过多少次了。

 

    石切丸隐约又有些头痛,青江可以以我是伤员我最大为由做个甩手掌柜,他却要收拾接下来的烂摊子。最后,石切丸也懒得解释,默默去拿青江手入的材料,任由审神者自由遐想。

 

    至于石切丸远征的结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不过毕竟原因特殊,审神者也就没有再追究。

    只是有一段话很快在本丸里流行起来。

  

  “石切丸远征没有带回玉钢和冷却材,却带回了笑面青江。”

 

 

  ~风~

 

    审神者在本丸里挂了串风铃,只要有风吹过,走廊里就会回荡起清脆的铃音。事实上,审神者经常从现世带来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会出现声音和画面的盒子,各式各样的点心,还有被烛台切奉为尊贵圣物的陶瓷刀。

    如果审神者心情好,她也会带一两把刀去现世转转,加州清光有一次游览现世后直接冲到安定面前,激动地伸出指甲说:“主人带我去做美甲了,你看可不可爱,可不可爱?”对此,大和守安定眼神死地回应:“战斗的话会很麻烦吧。”

 

    这些天石切丸远征回来的时候都能带回一箱箱小判,这让处于贫困边缘的审神者感动地恨不得跪在石切丸面前喊爹。正巧现世的神社要举办祭典,审神者大腿一拍,决定这次带石切丸和青江一起去见见。

 

    他们去的时候人还不算太多,石切丸和青江又都换上了内番的衣服,总算没有太过惹人注目。审神者进入祭典的小吃摊便如鱼得水,手里和嘴里装不下就统统丢给身后慢慢溜达的两把刀。

 

    青江啃着铁板鱿鱼和石切丸抱怨:“你看她现在这么疯狂,肯定明天就会为了突增的体重抓狂。”

    石切丸左手章鱼烧右手苹果糖,听闻也就笑笑,然后随意看着路边热闹的摊位。

    青江顺着石切丸的目光望过去,用下巴抵住对方的肩膀坏笑:“巧克力香蕉啊,还真是个色气的食物呢。”

 

  “色气?啊……”

 

    见到石切丸因为后知后觉而泛红的耳根,笑面青江的心情大好。

 

    可惜青江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审神者拿着手里的末吉心想最近是赌不出4小时了,她向自家爱刀的方向看去,先是被石切丸欧气满满的大吉晃瞎了眼,还来不及感叹不愧是神剑果然被神明庇佑,就见到了青江手里卦签上的“大凶”两字。

    审神者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以及,对青江由衷的同情。

 

 

    回到本丸后,笼罩在青江身上的低气压一扫而空。他用金平糖和在路边买到的魔术牌逗短刀们玩,惹得小孩子们发出一阵阵欢呼。青江似乎真的已经把抽签的结果抛到脑后……直到他回房时额头不小心撞到了门柱。

    审神者和石切丸默默交换眼神,这是心病,得治啊。

 

  “真难得,你会派我去远征。”青江翻动着出阵记录半真半假地惊呼。

    

    审神者摆摆手道,去吧去吧,顺便散散步,别忘了多带点玉钢回来,家里又要修不起刀了。

 

 

    青江一头雾水地带着打刀和短刀们走了,8个小时的远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在上午出发,返回本丸时已经时近黄昏。

 

  “我回来了哦,咦这个箱子是?”

 

  “是太郎做的签箱,因为本丸经济拮据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审神者兴奋地把手里的沉甸甸的木箱举到青江面前,“不过里面的每个签都是神剑殿下亲笔写的,亲测有效,绝对灵验,青江你快抽你快抽。”

 

    当青江打开房门时,石切丸正在看书。后者低垂着眼说回来啦,过了会儿没听见青江的回答,忍不住又追问道占卜的结果如何。

 

    踩在榻榻米上本不该会发出声音,石切丸今天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脚步由远及近。

    以及,青江从自己背后靠过来的重量。

 

  “谢谢你哦。”青江说,声音闷闷的。

 

    门外与审神者一起偷看的秋田藤四郎小声询问:“主人,青江的签写了什么呀?他高兴地都飘花了。”

 

    审神者扒着纸门轻笑:“大吉:百事顺通,心想事成。”

 

    至于所有的四十二个签中到底有多少个大吉,这就是石切丸和审神者共同的秘密了。

 

 

  ~月~

 

    历时半月之久,短刀和胁差的小队终于打通了京都市中的地图,审神者大喜,举办了建立本丸建立以来第一个庆功宴。

    烛台切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次郎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就连平时总喜欢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的山姥切和大俱利都被拉进了晚宴。

 

    酒过中旬,众人在微醺的氛围下也开始活络开来,平时熟悉的不熟悉的基本都彼此碰过了杯盏,有些不胜酒力的刀剑,比如和泉守兼定和岩融早就躺倒在一边。而其他喝醉的刀剑,也纷纷表现出以往看不到的一面,鹤丸国永拉着大俱利在桌子上跳起了舞,次郎把太郎抱起来转圈,长谷部则趴在江雪肩膀上直哭,后者纠结半响,象征性拍了拍对方的头以示安慰,和短刀一起喝果汁的审神者全程记录下了刀剑们的失态,笑得不能自已。

 

    青江尚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他推开纸门,心想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赶快避难。即将入秋的风送来些许凉意,也让青江看清了那个月下的背影。

  

    石切丸听到动静,转过头就发现了青江,浅笑着冲对方举了下手里的酒杯。

 

  “怎么不到里面喝,刚才今剑他们还在找你呢。”青江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在石切丸腾出来的垫子上坐下。

 

  “难得今天是满月,我想趁还清醒的时候多看看。”

 

  “明明是怕被灌醉吧~”青江嘀咕道,庭院外和房间里似乎是两个世界,月光毫不保留地倾泻流淌,雪色的光温柔地覆盖庭院,静谧地不可思议。


    石切丸见青江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湖面发呆,就猜到对方喝了不少,估计现在正头晕得很。轻叹口气,石切丸把青江低垂的头以轻柔的力道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青江还不安分,身体因为酒精瘫软,头脑倒是清醒异常。反正以他对石切丸的了解,绝不会为难一个醉酒之人,便肆无忌惮地蹭啊蹭,终于在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后不动了。

 

    柔软的墨绿发丝在脸颊和脖颈上蹭过,撩拨得石切丸心头也痒痒的。

    石切丸先前总以为自己心里被神明和天下苍生占据,明月阴晴圆缺亦然,四季不断更迭亦然。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这样的一个人闯进了他的世界与内心,等发现时,早已离不开视线。

 

    微风拂过,风铃叮叮咚咚地响,湖面碧波漾漾,折射出一层层皎洁的光。

    青江迷迷糊糊想起自己某次身为近侍的经历,那时候石切丸还没来,他的生活远比现在无聊得多,他百无聊赖地陪审神者完成现世的课业,正好翻到某本名人的轶事。

    说起来,那本书中的场景跟现在倒是格外相似,也是关于宁静的夜晚,关于美好的月亮,以及,关于心中这份无法说清的悸动。

    东方人总是偏爱婉约与委婉,饶是平时能言善辩的青江,此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与对石切丸的感情。

    湖里的游鱼搅乱了水光,也搅乱了青江的思绪,他便什么也不想了,慢悠悠地说。

 

  “今晚月色真美啊。”

 

    青江侧过头,拼着最后一点理智与清醒看向石切丸,可惜由于醉酒和姿势的原因,他无法观察到石切丸的表情。

 

    他只见到了石切丸红透的耳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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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文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因为某个脑洞打的这篇文,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这篇文里写下这个脑洞orz

爆字爆的一如既往,逻辑也死的一如既往。

昨天刚刚打完文还来不及修,翻lo的时候就看见别的太太写了亲额头和抽大凶签的剧情,当时我整个人就orz了……不过为了保证文章的完整性(其实就是懒)还是不作修改了。

若是这篇文能被人喜欢就好了,希望交到更多的石青亲友> <~

 

顺便一提,最后一段来自夏目漱石的梗。故事大概就是夏目漱石认为自己学生将“I love you”翻译成“我爱你”太不符合日本人的婉约美,于是翻译为“月がきれいですね”,相信石切丸大大一定懂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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